2014年起,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妇女研究中心开始对农村老人居家养老现状进行调查,共有80多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学生志愿者参加,以家乡农村的老人为调查、采访对象。大学生们用他们的观察和记录,把农村老人们居家养老生活的细节一一表达出来,让我们也窥见农村老人生活的现实面貌,倾听他们内心最迫切的期望。
人口老龄化的快速发展也带来了巨大的养老压力,而且由于我国缺乏西方发达国家健全的社会福利制度,养老问题更加复杂。其中,农村养老问题比城市更加突出,如农村养老能力不足、缺乏,老人没有子女在身边照料。养老过于依赖政府和市场等,如何解决农村养老问题也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
2014年至今,华中师范大学农村妇女研究中心开展了为期两期的调查研究,首先是ldquo,关爱农村空巢老人rdquo;主题是招收80名大学生调查员,以全国16个省农村老人为调查对象,进行深入细致的调查和访谈,了解农村养老现状。
调查:94%的受访老人倾向于居家养老
无论是试点村还是全国,农村养老都以农村居家养老为中心。在试点村,老年人非居家养老选择比例仅为29.2%,明确居住养老院意愿的比例仅为32.8%。从全国范围来看,绝大多数农村老年人都住在自己家或孩子家里,居家养老条件充足,而选择住在养老院的老年人比例仅为4.5%。根据对老人的养老意愿调查,养老方式选择ldquo,自己或老夫妇互相照顾rdquo;、ldquo;依靠孩子的ldquo;养老院居住比例分别为:48.8%、41.7%、6.0%、农村养老ldquo、家庭倾向rdquo;显然。
从对待敬老院的态度来看,ldquo;rdquo ;的老人比例大,机构养老缺乏老人的理解。受农村悠久的文化氛围和习惯的影响,老人从ldquo中走了出来。费用rdquo;,ldquo;孩子选择rdquo,ldquo;敬老院缺乏亲情。及ldquo;名声rdquo;等理由,都选择不去养老院。
实际上,养老院养老的客观现实也使农村老人不得不居家养老。我国农村发展在经济和建设方面相对落后,截至2012年,我国农村养老服务机构学分32787个(国家统计局,2012、,农村地区缺乏机构养老的硬件设施。同时从养老的经济抚养状况来说,目前农村老人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ldquo。个人人工rdquo;和ldquo;孩子的供养rdquo;个人劳务收入决定了老人对土地的依赖,子女抚养缺乏稳定性,老人想进机构养老,也缺乏必要的经济条件。
现状:ldquo;空巢rdquo;困mdash;mdash;mdash;
农村老年人居家养老需求难以满足
参考马斯洛的需求水平理论,老年人口的养老需求可分为基本物质保障需求、生命健康需求、爱与归属需求、需求尊重与自我实现五个层次。根据调查结果,ldquo;空巢rdquo;状态分别在这五个方面直接降低了农村老人的养老幸福满意度。
基本物质保障需求水平低。经济抚养是养老的基本物质保障,农村老人对子女经济抚养的依赖性强,同时劳动参与度高。但由于子女经济抚养不稳定、老人身体机能下降导致收入创造能力退化,消费支出基本在500元以下(48%)老人在基本物质保障需求方面只能得到初步满足。
生命健康需求支持薄弱。我国农村老人总体身体状况较好,但在面对疾病方面的保障相对薄弱。根据全国调查,老人主要是自费(35.5%)和子女支付(26.1%),但在护理方面,老人自费照料和配偶照料的比例较高(51.8%),子女外出打工后无人照料的情况大量存在。
高层次需求的实现是空白的。农村老年人ldquo;空巢rdquo;在精神安慰中经常出现孤独感。根据全国调查研究中的高龄者,由于孩子长期外出打工,咨询对象几乎集中在配偶(43.9%)和亲戚、邻居(27.9%)由于农村公共文化活动的匮乏和老人本身特质的原因,农村老人在闲暇时间主要以坐着闲聊(44.2%)、看电视(29.4%)等方式度过,在身体机能不断下降的客观条件下,农村老人以ldquo;空巢rdquo;与本社区或社区外亲属交往频率相对降低,在家庭或社区中处于边缘化位置。
分析:政府作为养老ldquo,唯一的rdquo;方案缺陷
根据调研结果,为解决居家养老本身的缺陷和空巢状态下的养老难题,应对农村地区养老资源短缺的情况,大部分农村居民将解决养老困境的希望寄托在政府或村集体身上(66.7%)我国目前在农村养老问题上也主要依靠政府作为主要负担主体。政府采取的手段主要是建设养老保障制度、开展公共文化活动等解决农村老人养老问题。但现实中效果有限。
首先在农村社会养老保险中,由于农村老人数量相对较大,社会保障体系对农村老人的覆盖面较小,保障水平较低,保障能力非常弱,获得国家提供养老金的老人仅占18.9%,直接提供物质或现金支持的仅占36.1%没有接受过政府相关援助的老人比例高达63.9%。从软件建设来看,目前针对农村老人公共文化活动开展情况不太理想,活动形式简单,主要有:免费体检、露天电影和戏曲演出,发展性活动较少,不能很好地满足老人的需要。ldquo ;空巢rdquo;在老年人的精神安慰方面,政府也很难发挥作用。
调查研究表明,我国农村地区由于经济发展、社会文化等诸多原因,在养老方面存在诸多差异,但一大共性是居家养老是主要的养老方式,农村老人ldquo;空巢rdquo;现象严重,ldquo;空巢rdquo;由于老年人养老需求满足水平低等原因,可以说社会治理视野中的社区共济养老更符合当前的养老需求。
探索:社区互助养老模式的构建
当前农村老人养老中的主要关注问题是可得服务,如果能适应农村当地条件,形成长期存续性的互助养老模式,在理想状态下,农村老人通过互助与合作,实现经济互助、疾病相互照顾、劳动互助、情感互助、可以实现信息共享和孙辈代办。
项目组在广水市农村进行了一系列探索性试验,成立了老年妇女互助小组、互助会、老年人心理咨询室、留守妇女服务团队、爱子女联盟等组织,加强农村老人与农村社区之间的互助机制。在此基础上,产生了很多互助活动。故事会、十字绣、歌唱比赛、ldquo;开始行动的rdquo;舞蹈比赛,ldquo;你让我笑。等活动,使农村老人高兴。
项目实施以来,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目前,该项目通过广水市李店乡黄金村农户妇女养老服务中心运营,成功创造了农村老年人互助、留守妇女照顾老年人等多元合作照顾农村老年人的模式,成立了农村老年人关怀互助会。抽样调查结果显示,试验村老人养老满意度明显提高,ldquo;我很满意rdquoldquo;比较满意的rdquo;、ldquo;一般rdquo;三种选择分别上升1.9%、12.9%和0.6%,ldquo;不太满意的rdquo;在选项中下降了16.1%。
观点:社区互助更符合当前农村养老需求
广水社区互助养老取得了一定成就,但不可否认,在前进过程中也遇到了许多困难和问题。借鉴其他地区的实例和经验教训,制约社区互助养老的普遍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农村老人自身素质不能保障形成互助互利的良性循环,第二,政府力量薄弱,缺乏环境。目前,政府和相关部门没有将社区互助养老工作纳入各级政府工作目标管理和社会经济发展规划,第三,强调社区合作中民间组织特别是以养老问题为研究方向的NGO参与,如广水试点中的湖北如若妇女发展研究中心。但目前我国相关组织数量较少,有资质和能力的组织机构更为罕见,缺乏必要的组织保障和有效的激励机制。
因此,建议国家有关部门要更多重视农村养老互助模式的构建,通过完善法律,创造良好的政治政策氛围,吸引社会资源流入农村。同时不一刀两断,从不同农村的各自特点出发,形成符合自己特点的村约,在政策上让老人互助参与,同时对模式的执行情况进行监督和保障。此外,在政策上对民间NGO给予组织保障和激励,提高社会参与程度。
在互助条件相对薄弱的地方,可以考虑加强、多引导、多帮助政府的作用。在相互扶持基础充分成熟的地区,可以大胆推进相互扶持的构建。最终形成了政府引导、以老年人为主力、留守儿童为主补充、民间NGO发挥智力支持作用的良好互助格局。